【APH/黑执事】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

  

  ※黑执事+APH 混合同人。流水账式对话。

  ※黑执事双生前提。文中的“夏尔·凡多姆海伍”即为少爷的哥哥。

  ※CP:双夏亲情、以及味音痴。

  

  Summary:年幼的北美殖民地与年幼的夏尔·凡多姆海伍少爷(大概看外表都是八岁左右),一个兄控和一个弟控在异常特殊的前提下相遇。由此展开的两轮小太阳的相处。

  夹了一点英诞,为避免时间上的bug请理解为亚瑟个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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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声音让你来到这里。

  

  

  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在奔跑,高及胸口的荒草在他身侧掠过,沙沙声拌进风里在耳边急促呼啸着。不知道刚才思绪神游到哪里去了,他记得身后有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必须得跑。小英雄为什么会离开监护人的庇护暴露在危险之中?当这个问题跳出来的时候,金发的小男孩情不自禁地微笑了。

  哦,那是个被他小心翼翼揣在怀里的甜美秘密。

  荒草地已到边缘,前方是修剪规整的平坦草地,树下站着一个背对他的男孩。阿尔弗雷德没收住劲儿冲到了草地上,本能地感到危险在这个小小的落脚点消失了,这会儿他可以放松一下,然后接着上路。他这才发现衣服被杂草锋利的锯齿边割得破破烂烂,手臂和腿上也有一些细小的血痕,阿尔毫不在意,对于喜欢冒险的英雄来说这可无伤大雅,但当他凯旋时这也许会成为问题,惹得监护人皱起粗眉毛有些不高兴地唠唠叨叨。

  没关系,他看到英雄送他的东西就一定会开心起来!阿尔弗雷德自认有十足的把握哄对方高兴。

  阿尔沉浸在亚瑟揉着他的头发温柔微笑的幻想里,那句腔调柔和优雅的“谢谢你阿尔,我很喜欢”似乎真的就在耳畔,相似却有些差异的口音却突然响起,吓得他打了个激灵。

  “你是谁?”

  好吧,他似乎把刚才看见的男孩抛之脑后了。

  

  对方正站在他面前,借着相仿的身高恰好平视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两双湛蓝相对而望,彼此都可见对方眼中的警惕。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膀,如实回答:“我是阿尔弗雷德,正在探险的英雄。”一个不带姓氏的名字不能泄露任何事情,特别是在它如此普遍的时候。意识体总是以这种方法混迹于普通人之中,你可无法通过他们模棱两可的答案找出他们的身份。

  男孩开朗地露出一个笑容:“你好,阿尔弗雷德,我叫夏尔,正在寻找我的弟弟。”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荒原?

  阿尔刚想质疑,就被一声猛禽的尖啸打断。天,该死的不准确的第六感!谁说这儿是安全的来着?他回头朝空中看了一眼,怪鸟张开双翼正朝这边滑翔而来,尖利的叫声像在催促也像在逼迫。

  快逃!他的警告憋在嗓子眼里还没发出,就发现男孩已经不见了。他大概已经跑掉了,也许他也有不能立刻死掉的理由,还有等着他凯旋而归的重要的人?

  既然这样,英雄怎么能落后呢?

  孩子振作精神,重新奔逃起来。

  

  布满尘土的山间小道上,郁郁葱葱的低矮灌木是唯一能使人振奋精神的事物,那新绿总能点亮人的眼睛。但是通常正常的绿色灌木上不会长出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叶片,更何况那根本不像树叶。细细长长的,违背重力向上弯成一个弧度,还在微微颤动的金色软质物体,扎眼地长在灌木丛里。

  夏尔·凡多姆海伍由此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什么东西,于是他走上去揪住,听到一声痛呼后满意地松开手,弯着无害的蓝眼睛笑起来。(这孩子从小就继承了父亲无伤大雅的恶劣!)他不禁想,如果弟弟在这里的话,或许还会更有趣些。

  浓金色的小脑袋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几片绿叶还粘在他发间,看清来人后阿尔弗雷德惊喜之余忍不住接着抱怨。

  对方避重就轻岔开话题:“又遇到你了啊,阿尔弗雷德。”

  “你究竟要干什么呢?”夏尔问。

  “我——”阿尔弗雷德想起他珍藏的那个秘密,低头留恋地看了看领口散开的蝴蝶结后随即骄傲地扬起眉,天空蓝的眼睛在这片土地干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宣布道:“今天是我最可爱的哥哥的生日,所以英雄来这里寻找送给他的礼物!”

  他将手指向天空,满眼满心的雀跃欢喜。

  夏尔偏头看着他:“今天?你赶得上吗?”

  阿尔将手臂环在胸前,看上去有些苦恼:“所以怪鸟才一直在追我,这可真令人烦躁。不过——英雄是不会害怕的!”

  “我接连两次遇到了你,这说明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相同的。”夏尔低头拿小树枝在沙土上画着路线,一身衣服比起阿尔弗雷德来说算得上整洁,他正分析着他们合作的可行性,自小精英教育的成果可窥豹一斑。“据我所知,这里令旅人趋之若鹜的唯一传说来自北方,总是刮着狂风的地带。那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一起走。”阿尔弗雷德点头证实他的猜测,顺便作了结论。

  

  人们结伴而行时总难以保持沉默,更何况是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所以,某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很自然地开口:“夏尔,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夏尔脸上掠过一抹异常温柔的笑容。他虽然是个开朗爱笑的孩子,但这种笑容根本不同,这种时候的夏尔·凡多姆海伍更像个兄长而不是儿童。他思索了一下怎样表达,以免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然后他慎重而又轻柔地开口:“他是你所能想到的,最可爱的小男孩。话不多,安静、腼腆,不经常笑,但是只要笑起来就很漂亮,眼睛的颜色和我一样……对了,我们是双胞胎,但是他的性格和我不太一样。他……身体不太好,所以很擅长棋类这些不需要出门的活动,有时我也赢不过他。他下棋的时候跃跃欲试的神情会让人觉得他瞳孔里有星星,和其他时候判若两人,自信和骄傲也很适合他,所以我非常喜欢陪他下棋逗他开心……“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如在梦中地细数着琐碎的事情,不由地插话说:“看起来你很了解你弟弟啊。”

  “那是自然的!”夏尔理直气壮地扬了扬眉,“我和他从出生就一直在一起,他什么样子我都见过,所以作为哥哥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他。”

  “听上去真棒!”金发男孩的语气里流露出几丝羡慕,他和亚瑟相处的时间可是少得可怜,或者说意识体注定要承受孤身一人的寂寞,他没有足够的运气找到血脉相连的亲人。然而他又立刻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既然你们从未分开,你现在怎么又会在荒原寻找他呢?”

  哦天,直截了当的北美男孩提出的问题太过一针见血,并非所有人对他的好奇心都有他的监护人那般耐心和包容。这次对方沉默了很久,像是犹豫着该不该告诉阿尔弗雷德原因,悔恨与担忧的墨汁在清澈的蓝眼睛里晕染出沉重,而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时——

  怪鸟嘶哑的尖叫在远处的高空炸响,阿尔弗雷德如梦初醒。

  “嘿,我们似乎耽搁得太久了!”他急匆匆地往前赶去,甚至没有先等一下他急需心理辅导的同伴。

  

  一个话题被打断后就很难完美无缝地继续,所以下一次聊天时他们开启的是另一个话题。这次轮到夏尔发问——他也许不是出于好奇而只是想冲淡内心的不安:“阿尔弗雷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的哥哥呢?”

  “哦,那简直不需要理由!但是如果你问英雄也能说出很多。”阿尔弗雷德原本可能勉强注意到对方情绪不对,但这个问题让他将一切想法都抛到脑后。可怜的、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能列出喜欢监护人的一百个理由,“亚瑟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他的绿眼睛很好看,我相信森林一定就是那样的颜色,加上粗粗的眉毛有点奇怪但是很可爱;亚瑟会泡好喝的红茶,在我觉得苦的时候还会无奈地笑着把方糖和奶罐推给我,然后红茶就会变甜;亚瑟来看我的时候会给我带他那边的玩具,虽然我最喜欢的是他亲手做的木头士兵;还有还有,亚瑟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烛光会把他的侧脸映得很温柔,他有时会抱着我轻轻摇晃,给我晚安吻的时候绿眼睛里有我的倒影,这是我最喜欢亚瑟的地方,让我——”

  有被珍视的感觉。

  “好吧好吧我明白你有多喜欢他了。”最后的抒情被灰蓝发的男孩打断,他实在不是故意失礼,可阿尔弗雷德的热情如同一轮太阳令人难以招架,他眼下也完全没有随他高兴的闲心。男孩的心头还压着一块巨石,反反复复追问着自己:他在哪里?他怎么样?

  一思及由于自己的疏忽,亲爱的弟弟生死未卜,夏尔·凡多姆海伍就坐立难安,完全丢失了父母教导的冷静。自责灼烧着他,叫嚣指责着作为兄长的不尽责,还好他还记得行动胜于一切。

  夏尔从落脚的石块上跳起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叫道:“我们接着走吧!”

  金发男孩迅速跟上了他的脚步。

  

  “就是这里。”

  极北之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寒冷,两人匆匆赶路,几乎甩掉了那些怪叫的鸟儿,来到了传说中的地方。风的确很大,夏尔用胳膊挡在脸前遮蔽沙石,艰难地往路标所指的洞穴里面走;阿尔弗雷德却适应得不错,他迎着风走在前面,风沙刮过他的额头,将那缕翘起的头发吹得更加昂扬向上意气风发,这让夏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走进洞穴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发出了欢呼:“英雄和他的伙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都还是相信藏宝图的传说的年纪,但放下挡风的手臂环顾洞穴时夏尔仍不由觉得这是一场太过顺利的梦境:他心心念念的弟弟就蜷缩在洞穴一角的石块上紧闭着眼睛沉睡,汗湿的灰蓝碎发贴在脸颊两侧,脸色一如往常有些病态的苍白,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

  安然无恙,恬静温柔。

  当夏尔屏住呼吸走过去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正捧起洞穴中央生长的、一簇淡白的小花,动作是与平时的毛手毛脚截然不同的温柔。在意识体的祝福之下,它们会是北美的这个春天最美的花朵。

  夏尔此时可注意不到阿尔弗雷德在干什么,他坐在弟弟身旁俯身凝视着他,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记忆在他头脑里回放。他带着弟弟偷溜出门玩耍,自以为能保护好对方,然而却让体弱的小男孩在大风天淋了雨哮喘复发,躺在家中的床榻上命悬一线地发着高烧。夏尔已经承受了父母严厉的批评,然而这远远不够,只有一路披荆斩棘来到这里带弟弟回家,才是唯一令他心安的办法。

  “对不起……”双胞胎哥哥压低身子与对方鼻尖相触,轻声呢喃如同梦呓般温柔。“是我不对,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那张他无比熟悉的、与他一模一样的苍白面容啊。

  夏尔·凡多姆海伍想起自小就熟知的训诫,想起重重叠叠的记忆里,浅金色长发的母亲将他们俩搂在怀里时低头哀伤的微笑。

  ——夏尔,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他。

  ——夏尔,你一定要像爱护自己那样爱护他,因为你们诞生在同一个母亲腹中,又同时降生于世。

  ——夏尔,你了解他的一切。向我们保证,你会爱着并永远保护你的兄弟,成人后也将如此。

  我保证。

  稚嫩的童音因为心智早熟而坚定:我一定会爱他、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直到最后一刻。

  ——不,夏尔,不是最后一刻,是永远。

  可永远不就是最后一刻的意思吗?他不解。

  最后他们没能等到永远,在分离前的最后一刻男孩还紧握着弟弟的手,尽可能温暖地微笑着说“你还有我”;而那之后存活于世的弟弟并不领情,脾气乖戾的小伯爵固执地冠上哥哥的名字、抹杀自己的存在,舍弃一切温柔和腼腆好看的微笑,终日与幻景中的梦魇和人世间的险恶殊死搏斗,直到死期来临前都永无宁日。

  那句誓言因此听起来愈加像个温馨的笑话:“我一定会爱他、并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男孩笃定地这样说,“直到最后一刻。”

  

  天色已近黄昏了。斜阳残照的海面浮动着诱人的粼粼波光,对今天的亚瑟·柯克兰来说她却缺少了往日的魅力。上船之前他频频回头张望着简陋的港口,阿尔弗雷德从早晨起就不知所踪,这令每次离开时都会抽时间与他告别的英国人有些不安。

  “英国先生!”下属在催促,看来他不得不离开了。

  亚瑟叹了口气,正准备上船,却因捕捉到远处一个移动的小点在逐渐放大而收回了脚步。“再等一会儿。”

  阿尔弗雷德正向着码头狂奔而来,他耳边还回荡着风声和怪鸟拍动翅膀的声音,再变幻成烛油滴落、时间流逝的声音。但他将一切杂音都甩在身后,风将他额前的金发吹向脑后,使他看起来骄傲又自由。他直接冲到了亚瑟面前,差点儿扑进对方怀里,但由于男孩被蹂躏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而被亚瑟扶住肩膀阻止了。

  “天哪……阿尔弗,你今天究竟干了些什么啊。”英国人整理着男孩的头发,然而对改善男孩的形象毫无帮助,他皱起粗眉刚想指责,男孩突然将一束淡白的小花举高递到了他鼻子底下。

  “亚蒂,生日快乐!”

  上帝啊,看着那双明亮的、真诚的蓝眼睛,柯克兰先生还能说什么呢。

  

  

  有时时空的重合并不需要理由,因为它们注定被引向大同小异的悲剧。

  

  END

  

  被漫画虐出血,自己给自己发糖。

       给少爷哥哥的设定是弟控+白切黑,自打认同双生说以后我就一直想给哥哥加弟控buff.(虽然看漫画走向未来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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