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米英】情歌

       情歌

  APH同人。OOC有。

  CP:国设米英

  ※歌词摘自星月神话-金莎,然而并没有什么联系。

  ※一些缺乏关联的片段。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1775年以后他们第一次不带敌意、虽然也没有好心的会面。

  到场的国/家不止他们两人,相熟的结群交谈着和议题无关的闲话。阿尔弗雷德站在普/鲁/士人和马修之间,红眼的基尔伯特一如往常地大笑着,美/国人甩回几句颇具英雄气息的发言和爽朗笑容,视线却始终黏在那个人人群里单薄的背影上。

  他站在欧/洲国家们之中,修身西装勾勒的鲜明轮廓却似乎和周围的人有距离感;沙金发精心梳理过却没有抹发胶,因而无可避免地显得凌乱。阿尔弗雷德的胸腔里那个输送血液的器官不由自主地收缩,他喉咙发紧,近乎停止对国家来说不算重要的呼吸。他体内升腾起上前拥住那个单薄背影的冲动,叫嚣着在他的血管里沸腾,却又被那个拒人千里的背影打回原形。

  啊,碰不到了。阿尔弗雷德难得有些怅然、却并不后悔地想。

  那个英/国人,他只留给他背影。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听说美/国对眼睛非常执着,这些相貌颇为理想化的国家大多有符合民族特色的美丽眼睛。还听说,当美/国想要表露真心展现诚意,他会摘下他的眼镜。

  独立日两百周年纪念日的钟声敲响,时代广场上漫步的白鸽振翅飞去,扑拉拉占满视野的洁白下,英/国看着摘下眼镜擦着笑出的眼泪的美/国,想起了那些传言。

  “谢谢,我很喜欢哦。”

  如果那些是真的——英/国在须臾间落入无数真实到可以触摸的幻境:(他是遥远国度中被大钟选中的王后,即将嫁给素昧谋面的国王。他身着正装走上台阶,胸口插着一支意味不明的玫瑰花,迎接他的国王用晴空般明亮的蓝眼睛凝视他。他眼底不自觉地爬上神秘的笑意,开口唤道:“Alfred.”对方握住了他苍白的手指。)

  “英/国?英/国!”

  英/国回过神,摘下眼镜看起来与少年时无异的美/利/坚站在象征自由的女神像前面,略微提高了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无论在哪个世界,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都将并肩而行。海/明/威刻画的美/国精神,有海水一般蓝的欢快的眸子。“因为,我认出了你的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阿尔弗雷德仍然会梦到那个英/国人。幼年时看见的温柔笑靥令他有亲吻的冲动,跪在雨地里哭泣的身影令他痛心也无奈,而后是身着华服的骄傲的不/列/颠,上挑的眼角都带出自命不凡;捱过了无数冷眼相待故作傲慢,他们终于能够放下芥蒂渐渐走在一起,纵使亲密无间已成旧事,好歹还余温存几许。

  阿尔弗雷德总在将要天明时、梦境的最后看见年幼的英/格/兰。他只有最初的自己那么高,躲藏在丛林中寻找味涩的野果。他的赤脚沾满雨后湿润的泥土,用力握紧弓箭的手勒出稚嫩的筋骨。他沙金色的乱发藏在斗篷底下,绿眼睛里一汪打碎的惊惶渐渐揉进冷静不屈。阿尔弗雷德在梦里看着他东躲西藏跌跌撞撞地长大了,看着他少年时未曾一见的张扬狂妄,最后看见他遇见年幼的自己……

  他总在看见英/格/兰再次对自己绽开微笑的前一秒醒来。

  英/伦/三/岛沉没后一个世纪,阿尔弗雷德仍然会梦到亚瑟。

  再过一千年,也许板块再次升降,沉没的岛屿再次露出水面。一个年轻的轮回在历经沧桑的地球上开启,而你就在那个世界里。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让我从久远似梦境的场景说起吧。从海的另一边。——好好听着,英雄可是很少讲故事的。

  一块石碑立在那国度日复一日的阴沉天空下,伫立在霏霏蒙蒙的细雨里。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他就是那样僵着脊背,笔直地站在雨里目送我的船离去。雨水濡湿了他一丝不苟的西装,晕染开的深色紧贴着他虽不柔弱却瘦得惊人的肩胛,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会是一幅美景。突然惊醒过来时我跳出舱房奔到船舷旁大声对他喊我们一定会再见面,他只弯着眼角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笑。不知为何我们互敬军礼,用自己国家的方式,彼此都是严肃神情。

  然后,我以标准军姿站在暴雨里,眼睁睁看着泛着白沫的海水从他的皮鞋漫到脚踝,他紧紧抓着礁石没有被冲开,就像是死死扎根在那片土地上。

  我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地,注视着海水自下而上,缓慢地吞没了亚瑟柯克兰和他所代表的岛屿。

  最后我梦回幼年记忆,我看见年少的英/格/兰抱着我抚摸我的头发。那时他还未冠上“日不落”之名,微笑的绿眼睛像绵延在北/美大地的春草那般温柔漂亮。他就是用那种神情,告诉我:在自然面前,不存在永恒的国。

  

  「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


  亚瑟记得阿尔弗雷德提过那么一次,在他到访美/国的时候。

  他们在会谈结束后偷偷溜走,自己被阿尔弗雷德一路拽着,手腕生疼又没法挣脱地搭车去郊外。在不知情者的目光里,他们大概是夜色里志同道合的友人,愿意包容偶尔一方的一时兴起,半夜整装踏上旅途。

  他们并排坐在家用货车后面,敞开的车厢后面堆了半车稻草。呼吸之间全是农家稻作的气味,阿尔弗雷德拿着稻草伸到亚瑟头发旁边比对颜色,被后者毫不犹豫地挥开了手。多余的空间并不大,所以他们挨得很近。有那么一个瞬间亚瑟想起很久以前的北/美,还未完全长开的金发少年拉着他在田野里奔跑,爽朗的笑声划出一串阳光。

  然后阿尔弗雷德说,亚瑟,我们试试吧。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

  名字本身就是禁忌啊。英/国装作没听见地握紧美/国的手,最后他们走在田埂上看了一夜星星。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里忘记」

  

  英/国说不清当独立后的美/国第一次以国家的立场站在他面前时,他心中是怎样的感受。阿尔弗雷德口口声声字正腔圆重复着美/利/坚/合/众/国的名号,英/国冷眼看着他偷瞟自己时的得意表情,然后高傲地扬起下巴不愿再施舍给对方一眼。他压根儿没在听阿尔弗雷德讲些什么,估计就是些天真得可笑的他们不可能同意的要求。

  椅子推动的声音。年少的美/国站起身,蓝色的眼睛对上了英/国的视线。“那么就这样吧,英/国先生。”

  他那时是多么讨厌那样天真、那样自由的美/国啊。英/国后来总会想。

  后来当美/利/坚第一次在谈判桌前玩着他们常用的手段逼迫对方就犯时,对方志在必得的蓝眼睛里闪着的陌生冰冷的光,才让他感到了怅然若失。不,那又是无比熟悉的眼神。是他每天都会看到的、其他国家的眼神,或者说,是镜子中自己的眼神。

  不该是这样的。他本该是不同的、得天独厚的自由之子……见惯千年历史的英/格/兰心中蓦地涌起巨大的悲哀来。

  他不知道是否该后悔,没对美/国说过,自己也曾有些许期待,去见证明知不可能存在的理想之国。

  

  

  音乐流淌。

  故事继续。

  

  END


  关于文风的一点尝试。有些是中考前摸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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